“胸无大志能过得更开心的话,也没什么不好。”苏简安笑了笑,“麻烦你帮我照顾一下她。” 追月居是A市有上百年历史的老餐厅,最正宗的A市美食都在他们家,果然一办公室的人都欢呼了起来,什么问题都忘了。
苏简安曾做梦都想知道陆薄言回来的时候会给她带什么惊喜,可他终于回来,她却连问都不曾问起。 陆薄言怎么听“跟你没关系”几个字都觉得刺耳,冷冷地问:“你不怕死?”
苏简安看陆薄言的表情怪怪的,“咳”了声,弱弱的把副卡递出去:“那个,你昨天忘了把卡拿走了。” 咦?不是说要到十二点才能回来吗?
这样的感情,她知道自己是羡慕不来的。真的只是觉得这样很好,如果可以,她希望自己也能拥有。 睡梦中的陆薄言只是紧紧蹙着眉,丝毫没有转醒的迹象,苏简安只好把他抱住:“陆薄言,你梦见什么了?”
苏简安太熟悉他这样的眼神了,头皮一阵发麻,不得不填上自己挖的坑:“就……妹妹对哥哥的那种喜欢啊,能是哪种喜欢!” 人人心底都有不能言说的伤,而唐玉兰的伤,就是十四年前的那件事。苏简安不想勾起唐玉兰伤心的回忆,忙笑着问:“真的吗?那他小时候住哪个房间?”
洛小夕很着急的发来一条消息:苏简安,你危险了!要不要去国外躲一躲避避风头什么的? 就在这个时候
她十岁的时候和陆薄言见过几面,那之后陆薄言出国,他们就再也没有见过了,直到今天,十四年的时间已经过去。 陆薄言踩下刹车,苏简安逃一般下去了,他的车子继续朝着陆氏集团开去,没多久沈越川就打来了电话。
苏简安之前已经跟苏亦承坦白过这件事,闻言脸还是热起来,“嗯”了声。 他的力道明明很轻,而且一点都不过分暧昧,可苏简安就是感觉好像有什么吸附到了腰上一样,她不自然的想闪躲,身体却只能僵在原地,说话都不利索了:
“你有胃病?”苏简安看着陆薄言,“胃病也是病!你还说自己没病?” 他脸色一变,一拳挥到了男人脸上:“妈的,都说了这是我妹妹!让你下次再听不懂人话!”
心一横,“啪”的一声,洛小夕打了苏亦承一巴掌。 陆薄言把没处理的文件都递给沈越川:“到G市之前处理完。”
“下来!”苏亦承阴沉沉的命令。 “我洗澡呢。”洛小夕的声音从浴室传出来,“好了。”
洛小夕终于像失去了所有力气一样,瘫坐在地上,眼泪一滴一滴地流下来,心脏的地方凉得像下了雪。 “少夫人。”徐伯走过来,“一位姓苏的先生来找你。他说,他是你父亲。”
陆薄言突然想起来,母亲经常在他耳边念,简安是个很善解人意的孩子。 陆薄言再度被她嫌弃,突然捧住她的脸,冒出胡茬的下巴从她的脸上蹭过去,刺得她脸颊下巴生生的疼。
“我……”他俊美的五官近在眉睫,苏简安忍不住咽了口口水,“我只知道你们是一对。不过你放心好了,我不会向媒体爆料的!你不要靠我这么近啊呜呜呜……” 她当着陆薄言的面疑惑地把袋子拆开,这才发现是她要的卫生棉,是她惯用的牌子,日用夜用的居然都买了。
苏亦承来不及思考,变车道远远的跟着出租车,目光越来越阴沉…… 可原来他也接过地气。
苏简安也拉着唐玉兰坐下,笑了笑,“妈,你不要担心我,只是扭伤了手而已,又没有骨折。” 早有人给陆薄言取了车,苏简安这才反应过来:“我们不是去员工餐厅吗?”
和他相处这么久,苏简安已经摸到一点规律了,生气时他就会连名带姓的叫她。 都是经历过新婚的过来人,唐玉兰自然往那方面想了,笑着给苏简安盛了碗粥:“薄言也真是不知节制,回头我说说他。”
苏简安的心跳几乎要从喉咙中破喉而出。 她偶尔就是这么机灵,陆薄言失笑,悠扬的华尔兹舞曲在这时响起,他带着苏简安,像在家时那样跳起来。
苏简安又察觉到陆薄言似乎有哪里不对。 只有苏简安浑然未觉自己和陆薄言看起来有多亲昵,仔细替他擦了汗,把毛巾放回去:“开始下半场吧。”